得不到的,带来了苦痛与折磨。
得到的,又能有多长久?
女人忍不住地发笑。
林奢译惯常会模仿他人的表情,于是他也笑,讥嘲地,狞恶地,笑意不达眼底。当他把这几种笑容都学会了之后,他与男人和女人都别无二致了,他用力砸在了镜子上。
镜子里的场景四分五裂了。
“林奢译?”
有人在喊他。
“你在家吗?屋里好黑。”
原来……是施妤回来了啊。
林奢译的视线重新聚起了焦。
他缓慢地扫视过淹了水的地面,捡起了其中最锋利的一块碎片。他把碎片攥在手里,“滴答”“滴答”的水声再次响起了,沿着林奢译一步步朝外走的步伐,从他指缝里被割裂出来的新血,一路上都在滴。
他人浸透了水,血也腥潮。
林奢译走出了昏沉不辩的浴室,他习惯了黑,能在施妤毫无防备,正摸索着开灯的时候,早已精准地锁定了她。
当灯亮时,他从施妤的眼睛里窥见了惊恐的神色。
“别怕。”林奢译出声安慰施妤。
他应该对她笑,于是他熟练地展露出了新学会的笑容,恶意地,残忍地。他应该和她打个招呼,于是他扬高了手中血淋淋的镜子碎片。
在赶回家前,施妤抽空去和施爸见了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