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家暴,母亲杀人。他没有做。也没有做错什么。但他也没有任何办法。过于坦然地点头,反倒显得其他人的反应过激了。
“怎么可能……怎么可能!”
魏佳失声喊道,“你、你……”她突然联想到了那个无疾而终的转正机会,她以为是园长没有申请下来,“那你……”她的手有些抖,怕冷似的抱紧了双臂。
林奢译站着一动不动。
魏佳的视线闪躲,不由地后退了两步。
“原来是这样啊,”她喃喃自语地反问,“院长她知道吗?不知道吗?”她不确定地重新抬头看向了林奢译,“谣言竟然是真的?”
那不能称之为谣言。
合该说是林奢译的真实“身份”。
用“家暴”和“杀人”替换掉他人生经历中的“爸爸”和“妈妈”,用“遗传”“精神病”替换掉他原本的性格,用“血”抹去他的姓名……在林家出事,警笛长鸣,饱受众人的围观和非议之后,他因为“长期遭受家暴导致了心理孤僻”,他是“杀人犯的孩子”“会遗传狂躁害人的发疯基因”。
魏佳想明白了一些事,有些被刻意忽视的问题,在此时也统统都有了心酸的解答。“你啊……”她心疼地说不下去了。
林奢译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了纸巾,递给她。
他不明白魏佳为什么会难过。
他稍微想了想,看了眼教室的方向。他其实更想知道现在几点了,还来不来得及买菜回家,赶在施妤下班前做好饭等她。
纸巾上印着向日葵的图案,中心是个笑脸。
魏佳擦了擦眼角的泪花。
林奢译适时地又递给她了一张湿纸巾,还有抹脸的油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