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她顺理成章地,会讨来一顿暴虐的毒打。
漂亮的花瓶在地面上炸裂开,碎片飞溅,也会划破林奢译偷偷想要留存几支花的手。
上了楼,林奢译抹出了挂在胸口的钥匙,打开门。
房间布置一如他刚离开的时候,安静地,分毫未变。他把手里的满天星分成了两束,一束替换客厅花瓶里的枯花,一束拿去餐厅。
在擦净花瓶上的灰尘后,他挽起袖子,开始打扫卫生。
三室两厅的屋子,实际大部分时间都只住了施妤一人。
茶几、餐桌几乎没有使用过的痕迹。便只有客厅里的柔软沙发,施妤从主卧、换到次卧睡,睡不着觉时,便喜欢躺在沙发上盖着一条小毯子。
她把客厅窗户换成了巨大的落地窗。
当天黑了,她打开吊灯时,无论屋内还是屋外,都在璀璨生辉。
施妤很满意,披着灯光入睡。
后来林家出了事之后,施妤跑来看望他。
地上铺着一层几近干涸的酒渍血水,还有异样发酵的味道。她为难地,无从下脚。站在门前,小声地喊:“林奢译,在吗?”
林奢译努力地在收拾残局。
他脚边放这一盆浑水,跪在地上,正用力擦拭地板砖。在炎热夏天的档口,虽然他不太出汗,但还是涨得脸通红,他甚至说不出话来。
施妤喊了几声,不见应。
按照她以往的习性,她认为家里没有人,是要走的。但那一天,不知为何,她站在门前一动不动地,明明没人在回应,她却自顾自地问:“我还需要等多久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