邻座的袁赋说了句:“在笑什么?”
林奢译回神,睁开了眼。
袁赋怕打扰了孩子睡觉,只敢小声地打趣道:“我还以为你睡着,做了美梦,笑得这么开心。”
他只是在想施妤。
林奢译微有点脸红,承认说:“不是做梦。但是真得很开心。”他握紧了手里的手机,都不舍得放进背包里,万一施妤又给他发消息怎么办。
袁赋懂了,哀叹一声:“我也好想孩子他妈啊!”
等汽车驶入h市的地界时。
施妤三人千辛万苦地,也成功爬上到了山顶的凉亭。
一览众小,此处风光独好,她吹了会儿风,散散热,又给林奢译拍了一张照片。冬日稀薄的日光中,整座s市似乎笼罩了一层薄雾,朦胧得看不真切,近浓远淡,宛如一幅水墨画。
施妤拍了拍 lsy。
施妤:等你回来。
林奢译这下半分睡意也没了。
他停在聊天对话框,反反复复地纠结和编辑。等到司机开了车喇叭,提醒说,要大家收拾好行李,汽车要到站了。他匆忙间,最后干巴巴地发出一个“好”字。
从西客站到第二女子监狱,并没有直达的公交车。
中间需要换乘,在长达两小时的路途中,越向女子监狱开,沿途风景也愈发空旷和荒凉,待到站时,出现在他面前的是拉了高压线的警戒围墙,和冰冷无情的大铁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