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男人权当没听见,他后面背着个巨大的行李包,艰难地弯腰,正要扶行李箱。
林奢译抿了抿唇,上前帮男人把行李箱扶起来了。
男人惊讶:“啊,谢谢!”
林奢译说:“没事。”
他还帮男人把他后背上的大包卸了下来,堆在了行李箱上。
男人气喘吁吁地,松口气,再道歉的语气更真诚了些。但他谢完林奢译,眉头一皱,语气不耐地吼道:“祖宗,能不能别哭了?”
小孩伸着手喊“爸爸”,要他抱。
男人骂咧咧地把孩子抱起来,轻拍了他屁股一巴掌:“你要不哭,让我叫你爸爸我都认了!”
小孩不听,哭着还喊:“要妈妈,想妈妈。”
男人重重叹口气,有点不好意思,跟林奢译解释:“我说再等几天,这孩子偏不听,非要闹着见妈妈。我这不带他去找么。”他话及此,怒从心头起,又拍了小孩屁股一下,“祖宗,让我消停会行不行?我一个人带着你出远门,我太不容易了!”
林奢译笑了笑,主动帮男人提起了行李,道:“你要做哪班车,我送你吧。”
男人连忙也笑:“那真谢谢你。我坐六点半去h市的车。”
林奢译点头:“正好我也同一班,顺路。”
两人一路上了车,便就选并排的座位坐在了一起。
男人自我介绍说叫袁赋,他双手托着怀里的崽儿,让他喊林奢译“哥哥”。小孩打个哈欠,袁赋从大背包里拿出小毛毯给他铺了柔软的一层,哄他睡觉。
同班车里的人注意到有孩子,配合地降低了说话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