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真是笨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。
夏冉喉咙痛得难以忍受,许久又说:“我不是不想跟你复合,我是不敢。”
靳司让埋在她颈间,极低地嗯了声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的吻开始变得机械,像在陪她一起回忆过去。
分手那天,他们都把话说得很难听,生怕不能将未来的路堵死。
他还撂下了一句狠话,以后就算她后悔了,哭着求他,他也绝不会回头看她一眼。
率先违背誓言的人还是他,即便被她抛弃,他也还是没离开潭山,一直在某个角落注视着她。
周围见证过他们这段感情的人,十有八九都会为他打抱不平,在他们看来,不对等的关系,付出多的那一方总是值得同情的。
靳司让不需要他们的同情,也从不觉得这段情有多不对等。
爱情不是天平,加减乘除的计算法则不适合套用在它身上,他讨厌用“牺牲”这个词来衡量和标榜一个人在感情里的付出,这不仅改变不了任何现状,只会成为对另一人的道德绑架,靠着捆绑禁锢来的爱情能维持多久呢?
他不稀罕她的愧疚,他要的只有她纯粹的爱。
她回桐楼的消息,也是靳泊闻透露的,那时他不是没有迟疑过,是不是该再给她一次机会。
他在长达几个月的犹豫不决中,体会到了惶恐不安的滋味,他很清楚,给别人第二次机会,有时候就像是在给他第二颗子弹,弥补他第一枪没把你打死。
他不能确定她这次会不会精准地朝他心脏打去,可他最后还是很没骨气地来了桐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