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心里涌上一股强烈的负罪感,随即被更为浓郁的酣畅取代。
直到今天,靳司让还记得很清楚,欲望与汗液交加的那晚,他梦见了夏冉。
在白寥寥的光影里,他们相互触碰,恨不得牢牢嵌进对方身体,互换脊骨和热腾腾的血液。
他不屑编造美梦,唯独这个梦,让他难以释怀。
后来分开的这几年,他梦魇频繁,每个梦里都住满了他无法再拥抱到的人。
烦躁又涌了上来,将他从过去的夹缝里推挤出去。
靳司让睁开眼,对着空荡荡的天花板,耳边骤然响起今晚夏冉对自己说的那些话。
只够打消他的疑虑,得出她过去喜欢过他、分手那天她确实撒过谎的结论,除此之外,改变不了任何现状。
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分手的?方堇吗?
可何止她一个人对方堇有愧,他和靳泊闻不也是吗?
方堇还在世时,她对他们的好,他心知肚明。
她意外离世后的这几年,每当想起她,自责便无孔不入地侵入他的心脏。
他的情绪倏地变成了多米诺骨牌,末端是夏冉和方堇的欢声笑语,记忆里的笑声一旦中断,骨牌轰然倒下,一张接着一张,顷刻间化为废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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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白微回到公寓后不久,接到许父打来的电话,问起她在桐楼的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