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冉乖乖照做。
就今天一天,她愿意无条件听从靳司让的话。
说来诡异,松开手的下一秒,她从他滚烫的肌肤上感受到了他杂乱无章的心跳,直到他平静的眸转过来,时快时慢的跳动节奏才恢复到平稳状态。
这种怪异有了合理解释——不安分跳动的是她自己的心脏。
她是在心疼他。
靳司让曲解了她眼神传递出的情感,“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,我不需要你的同情。”
夏冉知道自己所有天花烂坠的解释,在他看来全都是狡辩,于是她垂下眼,什么都没有说,由着他继续误解。
靳司让的恻隐之心早就消弭,但那会她那模样看着可怜兮兮的,让他感受到被什么东西揪住心脏的滋味。
无端烦躁,他头也不回地踏进浴缸,花洒开到最大,在冷白皮肤上喷溅出一朵朵透明水花。
夏冉跟了进去,等水漫到他胸口,才出声:“以后不该说的话,我都不说了。”
连与他血脉相连的靳泊闻都没能治愈他遭受过的伤害,那她一个和他有着截然不同处世观念、半路加入算不上亲人的家人又能做得了什么。
不管她说得再多,他依旧会对生命怀有冷漠的态度,她也依旧无法理解他的某些行为。
她唯一能做的,是不再轻易去质疑他的想法,或者用她自以为是的“乐观主义”妄图改变他一切消极颓唐的意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