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镜面如水一样泛起波澜，出现了一只金黄色的瞳孔。

单只眼睛锁定着尤斐，像是在判断尤斐的存在价值。

“在的，在的，欢迎您，新出现的客人。”

镜中眼竟流露出一抹贪婪之色。

“是个大主顾，您有什么想知道的知识吗？当然，您有资格做交换，来吧，尽管提问。”

尤斐笑了笑：“你只需要给我一个肯定或者否定的确认就行了，我知道问题的答案，但我不确定是否正确。”

镜中眼一副自信的样子：“你说。”

尤斐问出了刚才吓懵花精灵的问题：“灰烬法圣的名字是叫格瓦斯吗？”

镜中眼像是被掐住嗓子似的，戛然而止。

从镜子的视角来看眼前的少年，少年身上萦绕着浓郁的血气、神力、死灵哀嚎声以及神圣光环，一切奇异而不可思议的力量笼罩着他，宛如圣灵唱诵赞歌、鬼神诅咒死亡。

而那抹重叠的、无序的黑色丝线交织成菱形花纹，不断堆叠成了一个人的形状，那个人就站在少年身后，静静看过来。

镜中眼对上那黑色菱形眼睛，只觉得生命化为了灰烬，一切鲜活的、生机勃勃的东西在远离他而去，黑暗落下无边帷幕，紧紧包裹着灵魂，让它感觉到窒息和恐惧。

下一秒，咔嚓一声，三角形的镜面上出现几道裂纹，镜中眼消失了。

尤斐：“……”

他面色古怪：“不是吧？一个问题的肯定与否都说不出来，就直接坏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