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南山抬眸望去,眼底映出头顶暖黄灯光。
闻依退开椅子,“我去洗澡,你说的啊,碗你洗。”
接着哼着小曲往回走,顺手从茶几顺了包薯片回卧室,“嘭”,关门声也染上快意。
许久,秦南山放下筷子,看着客厅多出来的无数零食与凌乱的灯笼对联,心底复杂。
他洗好碗,再收拾好客厅厨房,最后喂完夏天,卫生间门还关着,磨砂玻璃门雾蒙蒙一片。
洗得太久,秦南山过去敲门,门开。
腾云驾雾。
和雾气一起出来的还有敷着面膜穿睡衣的女人,闻依含糊说话:“你这水温不太稳,一会冷一会烫的,太难受了,是不是哪里坏了,得叫人来修修,噢对了,我脏衣服我明天自己洗,你别碰,还有啊,你洗手台下怎么没有垃圾桶,我卸妆巾洗脸巾都没地方丢了。”
说着抓起台面上一团纸巾出去,丢完回主卧。
雾气散去,镜面仍旧模糊,手掌来回擦拭的痕迹明显。
盥洗台上多出许多不属于他的瓶瓶罐罐,大的小的,高的矮的,颜色各异,这里一瓶那里一瓶。
还有空气里甜腻的沐浴露味道,甜到让人发慌。
他眉心轻皱,进去把化妆品护肤品从高到底一一摆好,又擦干镜子,做完这一切心终于顺。
洗好澡,秦南山敲主卧门,没推开,“我还有事,你先睡。”
“噢,好。”
确实有事,今天的计划因为多出的事情打断,昨天溜过的夏天本不用再溜,不用熬汤,也不用因为另一个人而分心。
夏天已经在它的窝里休息,秦南山坐在书桌前,忽然没了思绪,关于研究和未来。
这跟他想象中有些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