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依心里叹气,要是当时张主任没说血库没血哪有后来这么多事,这会指不定是这个黄豆粒大小的小胚胎头七了。
现在嘛,她没有做单亲妈妈的勇气,也不想让闻女士再遭一遍罪,又硬想拉人入局,人家只一犹豫,她便自我拉扯起来,怀疑人生,怎么走都是死路。
思考间抵达火车站,闻依付好钱,道谢下车。
一个小时的高铁,眼一睁一闭过去,到酒店后点了碗面,没什么胃口,吃几口放下,又吐过一回,人终于累得倒床上就睡。
睡得迷迷糊糊,可能白天想着毁尸灭迹的事太多,小孩托梦倾诉不满,又哭又闹,吃奶时重重咬她,闻依低头一看,被自己胀大的胸部吓一跳,惊醒。
手机在响,闻依没管,先摸了摸自己胸口,真的是胀胀的疼,感觉还大了一圈,闻依瞬间头疼,本来就不小,现在再大,怎么穿衣服?
头疼完才拿起锲而不舍响铃的手机,没有来电显示,但她知道是谁。
“喂?”
秦南山听着电话里头有气无力的声音,温声问:“你不舒服吗?”
闻依真想破口大骂,不舒服!难受死了!头晕恶心胸疼脑子疼,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!这个孕谁爱怀谁怀去!
但出口只有一句,“没有,你想好了是吗?”
他停顿。
闻依算是发觉了,跟这人说话没有耐心不行,他真的能憋。
她从小没什么耐心,要是换以前估计立马撂电话,但刚开始工作时她是被挂电话的那一个,耐心这东西练着练着就有了,眼下对面那位是她目前同一条船上的客户,必须保持冷静。
“你在哪里?我想当面和你说。”
闻依笑:“在苏城,你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