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个月我在群里看见他也去了你们那个论坛,你没看见吗?个最高的那个就是。”
“我印象里他应当是a大附中的,你高中不也是附中?认识啊?”
闻依抵达医院,停好车换鞋,回答融入高跟鞋吧嗒声里。
“不太熟。”
下午两点刚上班,赵灵给她挂的主任号,医生看起来年纪颇大,闻依是她第一个病人。
交费做完各种检查,医生盯着新鲜出炉的报告看,“孕五周,胎囊还小。”
闻依问:“今天下午可以手术做掉吗?”
医生闻言摘下老花眼镜,撩起一半眼皮看她,“你子宫内壁薄,流掉下次很难再怀。”
闻依毫不犹豫,“没关系,做掉。”
老医生司空见惯,没多余劝,“可以,下周就过来办手续,不过有件事你得清楚,你是rh阴性血,前几天车祸一个病人刚好用完市里血库存量,手术风险谁也没法保证。”
闻依呆住。
孩子可以不要,但她还不想死。
医生把手里一沓单子放桌角,朝外喊下一个。
在一对年轻夫妻进来时闻依拿过报告,道谢离开。
医院走廊人来人往,有男人扶着孕妇,有女人单独跑上跑下急得满头汗,也有独自蜷缩在走廊角落的小女孩,看起来二十上下,抽抽噎噎哭着。
雨下更大,闻依往外看,天空沉得厉害,一条一条丝线滑落,交织成雨帘,密密麻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