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挣扎着要推开她,又伸出去扯被子,试图遮住那丑陋的双脚。
为什么。
要被她看到这不堪的一面。
为什么她性子这么软,他都叫她走了,她就该撂下他,由他自生自灭。
“傅先生,你别这样。”
舒云念见他实在挣得厉害,咬了咬牙,干脆抬手一把抱住了他。
脑袋贴着男人颈窝的刹那,她分明感受到他的身躯僵住。
可她已顾不上那么多,两条手臂紧紧环抱着他宽阔的背,鼻尖贴着他炽热皮肤,嗓音放得很轻很轻:“真的没关系,真的……”
他身上的苦艾香气冗杂着酒精气息萦绕在鼻间,她抱着他,低声喃喃:“我说过的,腿伤不是你的错,你不能拿灾祸来惩罚自己。你现在还生着病,齐医生说擦身降温,能让你好受一点我不是想害你,或者看你的笑话,你就把我当做个擦身工具人,出了这扇门,我绝对不会再提你腿上的事,行吗?”
他没说话。
但舒云念明显感觉到他不再那样抗拒。
沉默了一会儿,她闷闷咕哝:“你不答应,那我就一直抱着你了。”
这话有点无赖。
她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出了口。
但或许是起了点作用,静了几秒,男人鼻音很重地嗯了声。
舒云念眸光一亮,这才松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