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还不清楚,等我回去看看再说。”周格回答,只答这一件事,没有别的话。
他也没有别的话,点点头:“好吧。”
周格停了一分钟,挂断了。
他那边,马上要赶去下一家单位,有人回头叫他名字。他快步跟上副总的队伍,还想说,木木他会尽快带去看医生。她已经挂断了。
周格也实在没空,她戴上耳机接着打电话,交代小颜这两天工作的注意事项,越是没生意的时候,越是未雨绸缪的要紧时候,特别是现在,映姐请了长假,她更不能因为一点家事,掉链子。
她右耳耳机戴久了,酸痛,过了会儿,换了一只耳朵。
动车到站时已经天黑,还赶上下雨,她没停留,招手打车到县医院。
住院部门口的廊檐下,进出的花花绿绿的雨伞,只她一个,空着头,在雨中匆匆跑进来。
鸣跃陪床,病床上的父亲盹着了。他独个儿靠在二楼小露台上抽烟,看到迷濛的灯光里,这么个人影儿眼熟,熟到长在他眼睛里,视线一直盯着她,直到看不见。
他半面身体露在雨帘中,想想,发笑,怎么可能呢!明明下午刚打了电话,她在厦门忙工作的事,走不开的。他兀自仰头深吸了两口烟,一阵呛口,“吭吭”地咳起来。
周格边上楼边拿纸巾给自己头上擦雨水,省得一会儿被念叨。在护士站问清了母亲周凤齐的病房,她顺便去二楼医生值班室,问病情。大夫告诉她,还有几项检查结果没出来,要等明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