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夫子并没有摆什么架子,看到安槐之后,听说他十二岁了却没有上过学堂,只让一个老秀才教过几年,不禁眉头一皱。
“你念过什么书?”
“四书五经念过几遍了,只是还不通透,也有读过一些注释。”安槐老实地道。
“靠自己将四书五经读完,不会只是死背吧?”苏夫子叹息,“你年纪大了点,如果只是这种程度,就算顺利的考到童生,可能都十七、八岁了。”
闻言,安槐难受地低下了头。
唐汐知拍拍他的肩,对苏夫子说道:“夫子可以拿经书里的问题问他,虽然夸赞自家孩子显得张狂,但我觉得这孩子心思活泛,并不是读死书的。”
苏夫子点点头,随口问道:“听说你父亲过世时你才三岁?”
“是。”安槐回道。
“那他过世时,你有哭泣哀伤吗?”苏夫子又问。
安槐神情有些纳闷。“夫子,三岁时的事情我记不得了。”
“好,你祭拜父亲的时候,心里感到哀伤痛苦吗?”苏夫子好整以暇地道。
安槐老实道:“父亲太早过世,我尚不懂事,对他的印象已经不深,故而祭拜他时虽然肃穆,却没有太过悲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