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小妖怪的根脚是什么呢？有角的，小牛？小羊？等会儿要是被吓出原形，他要抓住小妖怪的四只蹄子，一顿揉搓！

临霄勾了勾唇角，轻巧跃到床边，捏住云陶的后颈。

原本熟睡中的小妖怪刷地睁开眼睛，与他对视，眼神有些迷糊，像是没从梦境中抽身，嘟囔道：“白天遇到的狐狸？唔，反正是梦里，我吃一点应该没关系吧……”

临霄：？

这小妖怪刚刚在做什么梦啊！

他气笑了，正准备让小妖怪清醒清醒，手腕突然剧痛，那小崽子一口咬了上来！那一口小乳牙比看起来危险多了，一口下去，马上见了血，在雪白的皮肤上显得十分刺目。

云陶舔了舔虎牙，被血腥味彻底唤醒，看着临霄，忽然笑了：“原来不是梦啊。”

清澈的琥珀色眼睛不知道何时变了，染上妖异的金色，冰冷的竖瞳逐渐显现。只一眼，临霄就松开了手，被云陶释放的大妖气势压制得动弹不得，几乎要跪倒在地上。

云陶虽妖力失调，但身负远古血脉，当初能唬住太岁，对付只有几百年修为的狐妖当然不是问题。

他坐起来，闻到临霄释放出来的妖气，肚子叽叽咕咕地响了起来。

好饿。

他认真思考：“主动送上门来的，还打算欺负我，吃一点没关系吧？”

“大仙！大仙且慢！”临霄冷汗都下来了，脑子疯狂运转，口齿伶俐地为自己开脱：“是我有眼不识泰山，冒犯了大仙，但是我并无恶意，只是、只是在市集上尝到了消失多年的祝余和薲草，心中有惑，特来求解！”

太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，懒洋洋地倚在门口：“你信他的鬼话？”

“你看我像傻子吗？”云陶拖着尾音，好整以暇地问：“求解完，是不是该动手抢啦？”

“没有，我真的没打算伤害你，只是想先探查一番，看看值不值得合作。”临霄的声音还在颤抖，语气很真诚：“最多、最多打算揉搓一下你的肚皮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