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燃问谢尧,“不喜欢吗?”
谢尧还没回答,傅燃指着雪人道,“你看啊,斗鸡眼,朝天鼻,这多生动。”
“额……”谢尧是个体面人,只得回应,“有道理。”
见谢尧也不敢说实话,明萱蹙眉对傅燃道,“你有毒吧,好好的雪人弄成这样,把它复原,快点。”
“你不懂。”傅燃弯唇笑了下,随后忽地弯腰,与明萱对视,他压低声线,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道,“他做的不好看,等我给你做一个。”
明萱愣了愣,反应过来后,立即退后了两步,和他拉开距离,“……大可不必。”
这时,一个雪球猝不及防冲着明萱飞了过来。
傅燃眼疾手快,连忙上前一步,双手握住她的肩,挡在她身前。
雪球砸在他身上,又顿时炸开,洋洒而落。
不远处传来其他人的嬉笑声,“别站着了,快来打雪仗啊。”
转眼一看,才发现其他人早就不堆雪人了。
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,尖叫声和嬉笑声混在一起,谢尧还没反应过来,人就已经被谦哥拉走,加入战斗了。
热闹的雪夜,只有明萱身边有片刻寂静。
傅燃离她很近,她抬眼,目光恰好与他相撞。
他一双眸子漆黑,一眨不眨地望着她。桃花眼细长而深邃,从前只觉得不正经,但此刻她却似乎从中看到了一抹情绪,深沉的,迅速扩张。
雪还在缓慢飘落,像开了慢动作,落在两人身边,落在眼前,落在明萱的睫毛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