职场上每个人都戴着面具。廖驰的面具之下,从来不是宽和大度和听之任之。
上午股东会的决定出来,廖驰肯定早谋划好了下一步的招数。他不说话,要么在斟酌这是否是一个逼他妥协的方法,还是另一个要挟公司给出更高待遇挽留他的圈套。
直到周望川再一次开口,廖驰才摒弃了念头,认真的审视起他来。
“一个月内,请公司安排人手,和我办理交接。”
以一个月为期,周望川给公司一个私人财产上的交待,公司给他一个从从容容的离开。
“我不懂你。”
这个决定在小穗看来,甚至带着几分负气。被逼到绝境的硬刚?他不是这么不理智的人。
“不是和他谈条件,他逼我不逼我,给我下马威还是让我摔跟头,都不在我考虑的范围之内。”
周望川停了停,语气沉下去,“我走只是因为——云驰的未来,在我眼里已经没有吸引力了。”
人说士可杀不可辱,许多亲近的下属下午给他电话,觉得“留职调查”的结果是对他的折杀。他看得很淡,这不是他要走的真正原因,顶多算个导火索罢了。
“道不同不相为谋,很多事情已经违背了我创立云驰的初衷。”
小穗垂下眼,期期艾艾地说:“我也是帮凶,是不是?”
周望川把她按坐在沙发上,摸了摸她的长发。她的眼睫上挂着未干的泪珠,满脸愁容的为他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