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测试啦。测试。”禅元强调道:“雄主也不想和雄父通讯到一半时,就断掉消息吧。”

“嗯。”恭俭良瘪嘴,“那你提前告诉我做什么。”

禅元自有他的打算,他希望雄虫再鲜活一些,更专注于他们整个小家庭。随着远征军征途不断的拉长,他计划将雄虫那个旧有的家庭中一点一点拽出来。

别看他们现在结婚了,恭俭良整颗心都还在夜明珠家中。他始终是个孩子,睡觉要抱着塞满雄父衣服的安抚枕头,情绪暴躁时要窝在雄父怀抱中寻求宽慰,当做了任何一件事都下意识寻求雄父的夸赞和评价。

年龄的成熟并不代表心理的成熟。

作为成年雄虫,禅元并不认为恭俭良是认知缺陷,或神经问题。他坚定认为是因为一些“六百页资料”都不曾涉猎的事情,将雄虫牢牢地栓在过去。这种断言,在他与军医交流后,在悄然的观察中日益笃定。

例如,自那天开始,恭俭良便不再照镜子了。

禅元不打算强迫雄虫什么,他借着“雄父通讯”的话头,想让雄虫自己做一些决定,“好不容易和雄父见一面,难道不应该给雄父一点礼物吗?”

“……”

恭俭良茫然地看着他,反问道:“我不是礼物吗?”

禅元卡了一下,继续道:“当然是。雄主当然是世界上最好的礼物。可是礼物只准备一个,好像不太够。”他拢了拢衣服,将么么嘴的小扑棱抱起来,“看,这是大礼物附赠的小礼物。”

恭俭良哼了一声。

“怎么了?”禅元赶快追问,“小扑棱和雄主长得一样好看。雄父见了肯定会高兴的。”

恭俭良嘴巴嘟囔更多了。他不情愿看了一眼小扑棱,“他和我太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