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苏是你妹,远在国外你也不管, 你还能在乎谁?”
说话时, 盛淮叼着根烟,站在休息区云雾缭绕, 抽到一半捻熄。
嗤笑,说得百无聊赖, 恣意丛生。
“盛落苏不是我妹,你喜欢,你去关心。”
姜沐阳人精一个,倒也不至于真的飞去国外,他眼珠子转着,随手给盛淮指了位今天跟过来的小名。
“阿淮,你这样,兄弟都看不过眼,觉得你要得道升仙,你觉得那个怎么样?”
盛淮微微眯眼,抬头,觑半秒,“没劲。”
“长得不漂亮?”
“还行。”
“这可是大红组合1832的门面担当,跳舞那叫一个绝,贼会扭。”
盛淮敷衍潦草,看都懒得看,拉上拉链,拎着单板往高级道走,身边姜沐阳叽叽喳喳,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,“你到底哪瞧不上人家,景家那个小儿子追了人家两个月都追不上,人家还是听了你的名头自愿过来一块玩儿。”
他懒洋洋站在高级道传送带上,“没瞧不上。”
“那你还……”
“瞧不上你。”
他懒睨,“你喜欢的,多半跟我脾性不和。”
没有人知道。
他实在觉得这个圈子没劲透了。
人人戴着如出一辙的面具,面具之下是一张张欲|念丛生的脸,人人即“他”,“他”即人人。
言梓是例外。
她生着一双明亮有执念的眼睛,明知自己身处淤泥,却要挖清渠。
多清醒,多天真。
姜沐阳得知他要开艺人经纪线,横跨了半个中国给他打电话,“不是,兄弟,你怎么想的,艺人经纪可不是什么清白活,自己都站花丛中央了还不够,还要再养一花园?”
对此,盛淮也只是轻笑,“爷乐意养。”
无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