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见面就当从来没有过这一段。”
“嗯。”
盛淮神色恹恹,忽而靠坐在电视柜上,长腿伸着,仿佛又回到了寡凉富家子弟的样子,嗓音冷淡,也不多看她,“我没有可说的了,走吧。”
来是胥绍送来的,走也是胥绍送走的,从头到尾,这位助理不多问言梓一句话,只尽职尽责地将她送到家,临进家门前,才对她说,“盛先生说,这房子你愿意住可以一直住,住到你想搬走为止。”
仿佛是最后的仁慈。
言梓点头,打开自己房间的门。
黏黏在门口等它,还是那双圆滚滚的眼睛,小小一只,微微歪头,从口中溢出一句含糊的猫叫。
“喵?”
言梓却忽而蹲下身,抱起猫咪,从无声泪流,到痛哭失声。
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度过了漫长的一天,到了第二天早晨,她没接任何人的电话,包括经纪人的,而是拿着准备好的图案去往约好的文身店。
图案是一棵树。
店主一头脏辫,看了图案一会儿,问她纹哪。
她说:“胸口。”
店主问她是个明星,应该对待身体非常谨慎,为什么突然想文身。
她说:“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。”
就像曾经在祈愿树前抛出去的两个愿望。
她喜欢盛淮这件事。
从来就没什么理由。
只希望他金光摇曳,前程无量,人生坦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