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梓回:“眼缘不足, 不太喜欢。”
“真的很好奇, 你喜欢什么样的呢?”
被问到这个问题时,言梓正在看一部文艺电影的业内评价, 企图在流水一般的好评中找到有价值输出的中立言论,闻言骤然收起旁边做笔记用的ipad。
“呃我……”
“她不喜欢男人。”
替她回答的是睡在她旁边铺的舍友, “你看她天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,哪里像是对男人感兴趣的样子。”
对于这个话题,言梓选择沉默。
她们说得对。
可也不对。
并非不感兴趣,只是心里藏进了人,弯弯绕绕的心思都像被原生蜜浆灌满,时甜时涩,膨胀的疯热填充沟壑。
这个圈子多信玄学,几个同学一起去登山祈愿,她在寺院旁边的请愿树上认认真真写下两句稀松平常的祝福。
一愿盛淮平安顺遂,他想要的都会有;
二愿自己得偿所愿,顺利去到他身边。
两个人这几年,始终被言梓当做祈福后的馈赠,盛淮离开的这段时间,她日思夜想,终于想明白这个道理——
——如果本来不该得到,为什么还要惧怕失去。
想了几天的话抛出去后,言梓顿觉轻松,感觉到扳住她的身体缓慢往下的手指停了,只停在她肩胛骨部分,不轻也不重,浅浅淡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