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始终懒散,只是嗓音低哑,带点气泡薄荷,“嗯?”
掀抬眼皮,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看,手指若有若无撩起她挂卷的碎发,捻在手中玩。
沾湿一整缕。
她不动,眼眸带点清润的浅笑,“是你第一次认识我的日子。”
在雨天,她浑身湿漉漉地闯入他的视野。
盛淮轻笑,忽而低头,轻歪,像被蛊惑一般压住她的唇瓣,将她整个人压靠在瓷砖墙面上,带点狠劲。
前方是热腾腾的水汽,濡湿她的裙摆,透出纤薄的肩胛骨,被他扣着,压得动弹不得,她在间隙间喘出几口气,却又很快被打横抱起,压入绵软腹地。
半个晚上的酥麻、颤抖、坠入星河。
她浑身湿透。
快到11点,言梓用最后一点剩余体力起身,看着表内滴答慢走的时针,披着被巾,从床头柜上摸出一个小礼盒。
感觉到有人伸出一只手,环在她的腰间,她转头看了一会儿,忽而抓住盛淮的手指,在他手指上套入一枚男戒。
盛淮眸光骤暗,深邃看她。
她却低头,露出汗湿瓷白的天鹅颈,仓促而忐忑,“送……送你的。”
“我也有一个,跟你是……一对。”
只是普通的钻戒,没有特别贵重的意味,却是根据两个人的手指粗细定制的,正好合适。
饶是寻常能说会道的人,也在此刻低哑无声,“怎么想到送这个。”
言梓声音闷闷的,“想送就送了,你不喜欢吗?”
她做势还想拿走,却被他反扣住手腕,轻轻松松翻压在下,低头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