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你心情变好一点。”
言梓蓦然怔忪。
睫扉颤颤晃晃,头依旧晕,脸上淬红发热。
东西还没吃。
刚刚还疾风骤雨的心思却像草长莺飞,杨柳拂堤。
一时明艳起来。
眼眶泛着湿漉漉的水汽。
她眨了眨,把盛淮给她的东西一样一样吃下去。
按照他说的。
山楂干酸中带甜。
晕船药没有味道。
大白兔奶气浓烈,胜过微醺甜酒。
“盛淮。”
“嗯?”
“其实我……”
话黏滚在舌尖,没有来得及说出来。
有人面色不虞地站在盛淮面前,金丝眼镜悬于鼻梁,西装革履,一脸严肃模样。
压低声音。
“你父亲让我来问问你,你是不是真的拒绝了跟孙家的联姻?”
盛淮反而坦荡,懒洋洋应声,“我对小妹妹下不去手。”
来人神色骤然僵硬,随后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来。
“糊涂啊盛淮。”
“你这样,怎么让我和你父亲在董事会其他老家伙面前交代?”
“该怎么交代怎么交代。”
“他们可都翘首以盼,等着你的好消息。”
盛淮嗤笑。
“这帮老古董们年级大了,没点心气,天天关心别人的感情生活的样子……”
他顿了顿,冷嘲热讽,“晚年孤家寡人?”
来人:“……”
神色顿了顿。
“今天孙家人也来了,不论如何,你都要过去敬酒赔罪,就算你不喜欢,关系还是要维护好。”
盛淮动也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