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樨穿在外面没脱下的防晒外套已经落到臂弯,他忽然停下了,埋首在她颈窝,呼吸压抑着,沉而缓。
闻樨眼前雾蒙蒙的,好一会儿才眼神聚焦,望着墙上的装饰画眨巴了几下眼睛。
过了许久,月要已经被他掐得有点酸了,可闻樨不敢动,他的某些反应……着实有点骇人。
又过了片刻,他沉沉地呼出一口气,抬起头,轻轻亲了亲她的耳朵,哑声说:“我可能要借你的洗手间洗个澡了。”
作为具有一定理论知识储备的成年人,闻樨不可能想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。
她撇开视线,舌头有点打结地“哦”了一声,从他身上下来,顺势背过身。
洗手间的门被关上,很快,响起哗哗的水声。
闻樨将外套脱掉,整理好里面的衣服,用手扇了扇风,跑到离洗手间位置最远的飘窗上坐着,捂了捂自己发烫的脸。
这次来康城,她原本只有待一天的打算,录完就回,所以,没带书也没带电脑,没想到计划变了。
她此刻抱着个手机,不知道刷些什么,也没有心思看屏幕里的内容。
她抱着膝盖呆坐了会儿,去冰箱里,把昨晚剩下的荔枝拿了出来,一颗一颗地剥着吃。
时间也在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跳动,过了大概半个小时,浴室的水声还没有停,沙发的方向忽然响起了手机铃声。
闻樨呆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。
她的手机在手里,那就是他的手机了。
闻樨起身到沙发上看一眼,来电显示上没写名字。
不知道对方是谁,他的电话,她也不好接,闻樨抠着手指,蹲在沙发边,看着手机屏幕上,直到电话停掉,她松了口气,起身回窗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