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樨将门留了条缝,没锁。
闻樨在客厅学习时,有坐在地上趴在茶几上的习惯,先前的书和稿纸丢了满茶几和满地。
她收拾书,顺势坐到了沙发和茶几之间的地毯上,将周边的书和稿纸捡起来摞整齐放在茶几上。
还没收拾完,沈朝隽进来了,见她坐在地毯上,他便也坐到了她旁边。
“你坐沙发上呀,我收拾一下,太乱了。”闻樨转头看他一眼。
沈朝隽曲起一条腿,语气松散:“没关系,我在工作间也常坐在地上。”
闻樨便没管他,边收拾着书,边跟他叙述刚才和许汀的聊天内容。
她也将自己给许汀的意见一并陈述给了沈朝隽,最后说:“你如果觉得不合适,可以忽略我说的,其实我也不确信是不是一定有用。”
没听见他说话,闻樨转头看他一眼。
客厅仍旧是她出门时开的一圈暖黄灯带,刚才进来没开顶灯,暖黄光线笼罩在他身上,他靠着沙发,偏头看着她,眉眼间神态松弛,整个人放松且平和,身上的锋利桀骜感都消散了不少。
他的目光始终在她身上,也是温柔平和的,像这一圈暖黄灯带的光,笼罩着她。
闻樨心里忽然一动,她收回目光,将手里的书放到旁边那一摞上。
心跳稍稍平复,闻樨暗暗腹诽:她在跟他说问题,他却好像在走神,他到底关不关心自己外甥女啊?
闻樨用手指捋过贴在书页边的一张张标签,语气带着几分埋怨,轻声说:“你不要不重视,语言也会伤害人,也是霸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