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心悦他, 自然要配的上他。

他身承法脉, 要复兴万法, 那就坦坦荡荡, 开辟新路补全天道,做他唯一的大道同行人,与他在这条路上走到最后。

他要救人,就披荆斩棘帮他救,无论什么好友,什么知交,别人求他帮忙,殷飞雪不,他要做那个出手帮薛错的人。

为人救者,身不自己。

但他不是,殷飞雪从不会让自己陷入绝境,即使绝境,他也会杀出一条路。

这点无论是对薛错,还是对敌人。

殷飞雪金眸平静,深沉,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暴虐,他看起来那般洒脱不羁,谈笑自若,带着天生的豪爽和信服力。

是以薛错一点也察觉不到,他伸出手掌说:“谢了。”

这一谢,谢他出手相助,可惜飞走的时候,望不见殷飞雪的刀光,也没有看见他黑甲白衣,鏖战群雄。

殷飞雪的心情却更复杂,他嘴角牵起细微的笑痕,干脆的握住薛错的手。这又和孔云的握法略有不同,十指相扣,两掌相合。

薛错却没有半分反感,他二人之间的气氛如同冬去春来,冰雪消融,无需多说什么,好像疲惫至极的旅人找到了安歇的角落。

四周妖族王庭的人忙着收拾战场,天都卫安置伤亡,他和殷飞雪因为伤的颇重,都停下来修养,因此反而最清闲。

薛错盘腿而坐:“谁能想,当初一别就是四年,两千多个春秋冬雪。”

殷飞雪:“你我二人,不伤离别,只喜相逢。”

薛错被他带得一笑:“说的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