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那炊烟有些古怪,凝而不散,有股黑气。
薛错足尖轻点,从高山一跃而下。
小村实在隐蔽,薛错立在茂密树叶间,近了一些,才发现村外设了很多阵法。
阵法大大小小,层层叠叠,将整座村子密不透风的包围起来。
村子里鲜少有人走动,村外农田里有人在插秧种田,浣纱织网,看起来和乐融融,分外悠闲。
只是,那妇人重复浣纱的动作,每一次都分外精准,那插秧的老农,腿上爬满蚂蝗,他却不痛不痒,依然悠闲的低头插秧。
薛错越看眉头皱的越深。
有怨气啊,还有一股让人不舒服的同道气息。
他摘下一片树叶,低头思索片刻,捏着叶梗飞落。
树叶轻飘飘落地,青年也落在了地上。
他换了身衣服,背着个竹筐,在出发前虔诚的给娘娘上了一柱香,好像游子每次远行出门前,都会跟家里的长辈说一声。
他一片孝心。
娘娘盯我,谢谢。
绝不会是怕万一打不过,有什么危险。
薛错咳嗽两声,感受到熟悉的注视,对别的神来说,多看看可能会把自己弱不禁风的弟子看死。
但是娘娘也发现,薛错他天赋异禀,皮糙肉厚,逢打架必邀请,也不管自己打不打得过。
薛错头顶娘娘‘慈爱’目光,一瘸一拐的从山上走下来,远远地,那山道上有个浣纱的婆婆,背着一个竹篓,拄着拐杖往村里走。
薛错往地上一坐,连忙道:“老人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