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士鞠躬行礼,可是心中却少了几分敬畏之心,明明是大道之宫,却见死不救,弟子喋血,却不能动摇这宫中铜柱分毫。

修士们在蒲团上入座,忽地,老者眼皮一掀,看向宫门口的两道身影。

一个鬓角生有翠色翎羽,他表情不悦的背着一个红绳束发,脸色悒悒的孩子,一步步走进问道宫。

原本安静的道场忽然起了人声,有弟子起身,恭恭敬敬道:“师兄这是怎么了?”

“我只感觉恶心,没有这般厉害,师兄方才离那个妖……咳咳,仙子太近,恐怕被熏到了,我这里有上好的薄荷油。”

“师兄坐前面,我等给两位留了蒲团。”

虽大多数弟子无动于衷,只是眼神跟随,可是在这死寂一般的道场中,仍然有十多人起身。

且对着薛错与孔云的座次没有异议。

老者不由微微吃惊,他刚才在宫中旁观全程,以为不过是一场闹剧。

怎么?这些学子要反了不成?

孔云背着薛错走到空余的蒲团前,抬起肩膀一掀,薛错从他背上滚下来,躺在地上,对上一人的视线。

少年正襟危坐,眸里寒凉。

顾如诲朝他伸出右手,薛错犹豫片刻,搭着他的手掌坐起来。

顾如诲平淡的说:“师兄,你来的晚了。”

薛错挠挠头。

顾如诲便没有再说话了,薛错偷偷把蒲团往一边挪了挪,挨着孔云,孔云瞪了他一眼。

他还在记恨薛错不肯动,让堂堂孔雀大王背他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