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谦。”蒋芃轻轻唤他名字，“你现在长大了，都过去了。”

“嗯。”徐谦轻轻应一声。

蒋芃从被子里把手伸过去，握住他的手，他的手在被子里捂得暖烘烘的，蒋芃呼吸一滞，为自己突然的动作感到不安。

两个人都安静下来，虽然还握着手，他甚至反扣住她的手，变成了五指紧扣，但两个人都悄悄转正了身子平躺过来。

后来他们睡着了，夜半的某个时刻，蒋芃半睡半醒，但还是有意识的，她感觉他们的手仍然覆在一起。

她动了动，他也似乎有些醒了。

也许是他先翻了身，又或者是他们是同时的，蒋芃钻进他的怀里，他也顺势的抱住了她，然后两个人再次慢慢睡去。

晨光从窗外微微透进来，屋里半明半暗，蒋芃醒时先感觉到的是头顶轻轻的呼吸声，她睁开眼，慢慢抬了点头。

男人的下颌清晰流畅，有很细微的胡渣，蜿蜒向下是性感的喉结凸起。蒋芃目光落在他修长的脖颈上，不自觉屏住呼吸，明显感觉自己的耳朵迅速发热。

就在她恍神的时候，头顶忽然一阵动静，她已经被翻过来，他撑在她身上，黑眸像水洗过一样干净明亮。

他温柔抚过她侧脸的碎发，轻吻她的嘴角，先是左边，然后是右边，接着是中间。像柔软的羽毛扫过，一下一下，也扫过蒋芃的心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