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停!”倪屿生挖坑不成,反被她推到他提前布的陷阱里,没意思。
游寅哪这么听话, 他往前一靠,后背微弓,凑近倪屿生一些, 视线与她在同一水平线上。
“所以,我的笙笙,你是想要第几拜呢?”
“拜拜吧!”倪屿生飞速地说完, 拔腿就要跑。
谁知领口一紧,是游寅扯住她兜帽,将她钳制得死死的。
倪屿生失去重心,整个人直直地栽到游寅怀里。他胸膛宽厚踏实,带着令她依赖且熟悉的安全感。
倪屿生心被挠得痒痒的。
他跟游寅的感情,似乎已经恢复到了从前的默契与依赖。
但两个人谁也没有提出“和好”这个概念。或者说不需要,或者说是谁都忘了。因为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保持得太舒服了。
倪屿生不敢迈出自己的舒适圈,怕自己踩雷退缩。
游寅走完了九百九十九步,将最后的选择权交到倪屿生手上。
但最终,游寅的所有冷静与自持,在倪屿生“投怀送抱”后,迅速瓦解。
游寅捏着她的后脖颈,不容置喙地将人往自己怀里带。
倪屿生感受着他周身不怒自威的霸气与压迫感十足的强势,只觉他颇有“隔着一千步又怎样,你后退一步,我走一千零一步”的架势。
她费劲地扒拉开游寅的胳膊,站直些。恶人先告状:“我记忆挺差的,而且特别容易失忆。”
游寅扬眉,不解地看她。
倪屿生话里有深意:“所以你不要对我用情至深,因为我记不住。”
她说着轻飘飘地觑他一眼,语气轻描淡写道,“你别不信,我可以把我主治医生的联系方式推给你,你自己问他。前年冬天在法国,我在一场大火中失去了记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