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寅进屋后把药箱和红花油放到桌上,手里拎着防尘袋左右看看,最后问倪屿生:“这个挂那?”
“给我吧。”
倪屿生抿唇,有些尴尬。
游寅看着她把外套连同防尘袋挂到衣柜里,稀松平常道:“这外套我看着有些眼熟。”
倪屿生按在衣撑上的手微微一僵,连狡辩的理由都编不出来。
游寅:“我好像也有一件一样的。”
倪屿生手指微微收紧,不知所措。
游寅盯着她的背影,似是不察她的心虚一般,自顾又道:“过来擦药。”
倪屿生低低地哦了一声,过去在游寅拖开的单人沙发上坐好。
直到倪屿生解开衬衣纽扣褪掉半条袖子时,才反应,这活不太适合游寅来。
“你要自己擦?”游寅盯着她往后抽胳膊往上拉衬衣的动作,见怪不怪地盯着她,疑问。
“笙笙,你是怕自己忍不住爱我吧?”游寅倒了适量的红花油在掌心,虎□□错着,慢条斯理地搓热,突然掀起眼皮觑她,笑了,“我允许你犯规。动手动脚动什么都行。”
此刻简直没有什么比她包藏祸心的笑容更犯规了。
倪屿生想到自己刚刚掩耳盗铃藏进衣橱里的外套。
以及那上百个无法安眠的夜晚中,她抱着外套沉稳入睡的记忆。
倪屿生怕极了两败俱伤的离去。
她害怕失去他,失去他的爱。
倪屿生踟蹰着坐回沙发上,慢慢松开紧抓住的衬衣,贴肤的衣料滑下,在臂弯处堆出层层褶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