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刚落地,脸上带着长途旅途的疲倦,扎堆围着行李车聚在这边。
倪屿生接过满玉递过来的喉糖,抬头看到苏戈朝江问渠那方向远远地望了眼。
苏戈下飞机后鼻梁上多了一副墨镜,面色依旧清冷。她的这种气质和满玉又不同,满玉是因为经历比常人要跌宕些,偏厌世的冷漠。苏戈的气质更像是“世界吻我以痛,我却回报以歌”的善意与淡定,她仿佛知世故,而不世故,比满玉更洒脱,比倪屿生更大胆。
倪屿生自知自己身上戾气太重。
这种戾气非但将自己折磨的遍体鳞伤,同时也多次伤及无辜。
倪屿生偏头,看向了游寅的方向。
游寅正在和褚克怀说话,英俊的面庞,配上他自信从容的气场,真的一绝。
两人聊得很开心,游寅似有所感,还跟褚克怀说这话呢,却突然抬头朝倪屿生这边看了眼。
倪屿生觉得自己类似花痴的眼神显然已经把脸丢光了,不自在地别开脑袋。
她漫不经心地咬碎舌尖的喉糖,满口腔的薄荷味,发现江问渠那似是遇到了什么问题,被热情的阿姨攀住了胳膊,一时难以脱身。
倪屿生抬步往那方向走。
“怎么了?”倪屿生过去小声问江问渠。
后者朝着她小心翼翼地微微摇头,示意她不要牵扯进来。
中年阿姨粗鲁直接的嗓音响亮:“你朋友来的正好,让她评评理。小姑娘,你朋友刚问了那么久租车的情况,到最后又不租了,这不耽误我的事吗?”
倪屿生震惊地看向江问渠,眼神求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