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理医生说这种行为叫——“自我毁灭倾向”。遇到坎了总会先想到最坏的地步,选择最极端的办法,这样处理结果可谓更糟糕,然后陷入自己和自己较劲别扭的死循环中。
云舒是,倪屿生也是。
游寅往唱片机里放了张黑胶cd,舒缓助兴的隐约缓缓流出,倪屿生才稍稍回神。
“少喝些,早点回去睡。”
倪屿生抱着膝盖,松弛的裙摆随意地垂在地上,踩在沙发边上的脚掌白皙秀长,脚趾圆润,这个姿势显得她整个人小小的,倒与秀台上那个气场全开的queen截然相反。
“游教授,你在暗示我。”小姑娘眼睛完成一道月牙,亮亮的,勾人得很。
“我卧室在那。”游寅淡淡地扫她一眼,对倪屿生的花招免疫了似的,径自冲公寓的某个方向一抬下巴,坐实罪名。
小姑娘嗤笑,双手往背后一撑:“没想到你这么闷,我觉得沙发上就挺好的。”
“倪屿生。”游寅全名全姓地喊他,每一个字都被蓄了冷静的情绪。
倪屿生懒懒地扬声嗯了下,下一秒就被游寅连人带开了瓶的红酒一起丢出了房间。
“小气鬼。”倪屿生在游寅关门前跺脚,扒在门口愤愤地瞪他,“我生气了,后果很严重。所以!我!要!分!手!”
“谁爱做你女朋友谁做去,我不稀罕了。”倪屿生甩着头发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游寅站在防盗门内,听着倪屿生公寓的门被打开又关住,才重新拉开了公寓的门。
一梯两户的楼道空间足够宽敞,水晶灯璀璨得格外冷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