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于室无防备的往哺里塞了一大口米饭。
——!
那究竟是一股怎样的味道。
米饭外表看上去很正常,甚至晶莹剔透如玉粒,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米香。
——但是一到嘴里,那股米香立刻消失不见,而随之而来的则是充满了他整个口腔的难以言喻的味道。
仿佛像是草原上的春天时那些沼泽里泥土的气息,加上牛羊腐烂时的气味混合到一起之后,又在匈奴战士的马靴焖上了半个月的味道。
这个味道给人带来的冲击很大,大到单于甚至怀疑自己的脑子要被这股味道给冲出来了。他甚至怀疑自己究竟是否还活着。
回神的单于看着面前的米饭简直苦大仇深,让他吃这种东西,单于宁愿两个干馒头一碗水撑过一天。
可惜这里并不提供2选1的选项,毕竟这里是俘虏营,又不是自助点菜的食堂,单于强忍着痛苦看向了一旁的儿子,发现儿子似乎是对这种味道麻木了,一口接着一口的往嘴里塞这个米饭,然后满脸麻木的咽了下去嚼都不嚼,仿佛就是为了维持生命吃饭的。
不过也确实是为了维持生命吃这锅米饭,不然谁会碰这种玩意儿啊。
单于看见儿子两三分钟就解决了那碗米饭,随后直接往把那铺在碗底的小咸菜塞到了嘴里,单于这才明白为什么咸菜要铺在碗底。
就是在这个时候通过咸味压制住嘴里的那股味道的。
单于能屈能伸,他二话不说也跟着儿子的动作
做了起来,只不过他的耐药性还没有锻炼出来,导致这一整个流程干完之后,单于坐在那边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什么事情,但是看一下他的眼睛就能明白,单于现在几乎没什么意识了。
单于感受到自己的哺里的味道,突然一下子十分十分怀念顾元帅,甚至顾元帅想要掌他祭旗他都无所谓了。
他真的宁愿被顾元帅一刀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