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这位老将军自己坐不住,来求见他们中的一个。

“祖父。”少年对着书房的位置叩首,抿着嘴对屋内的身影说,“甘卫士安排我等居于此,可见丞相和秦王礼士之心。只是如今过去半月都无人来见,也无人来召,孙子心中惶恐,还请祖父明示。”说话的正是李牧的孙子,李左车。

屋内的李牧已经卸了铠甲,正端坐在书案前细细看着这里留下的书。听那甘家小子说,这里是十几年前顾丞相在野教秦王政读书的地方。书架上留下的没有带走的书简虽然不多,但这几日看来,那顾家子不愧是凤鸣而生,天生英才啊!

“阿车,你说那顾丞相和秦王在这里读书时有多大?”

李牧没有回答孙子的问题,反而沉声询问道。

李左车今年二十又五,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,心里自然好奇传说中十六岁就做太保,不到二十就为丞相的顾衍。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拉着甘罗问过如今丞相的事迹,听到祖父询问立刻回答道,“听甘卫士说,顾丞相建这书院的时候不过十岁。”秦王和顾丞相年龄相仿,那时也不过十岁吧!

“十岁啊。”李牧将手里的书简放回案几上。十四年前,顾衍还没有在七国推广纸张,就连他这里用的书都是竹简木牍。这么多年过去,这些简牍保持的倒是非常完好。李牧用手拂过上面苍劲的秦篆,低声笑道,“十岁啊,十岁。”

“秦国,天佑之,天佑之啊——”

“祖父!”李左车紧张的跪直,好像如果李牧不回答他的话,他就要闯进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