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反驳:“可是世俗层面来看,大家就会很唾弃高学历低成就的人啊,把当咸鱼的人看得罪不容诛。”
钟逾白不以为然:“世俗?不过是一群活不明白的人,去指点另一群活不明白的人。”
他将她点醒:“都是雾里看花,谁比谁高明?”
纪珍棠端着杯,透过杯沿蒙蒙的雾气看他:“所以,结论是?”
他说:“如果想继续深造,我会鼓励你读书。”
纪珍棠见过他对别的小朋友的姿态,也是这样温和宽容。
她有时觉得自己挺特别,但似乎没特别到能够独占他的耐心。
不过她并不醋,因为一个人对你有耐心,可以是短暂的伪装,但他骨子里的斯文修养,是很难装出来的。
“你跟你家婷婷也说这些吗?”她笑着问。
钟逾白道:“如果她需要我指点迷津的话。”
她举起杯,跟他说:“谢谢你,今晚很开心。”
纪珍棠碰到他杯沿:“敬你最伟大的浪漫主义。”
钟逾白淡然一笑,“那就……”
他想了一想:“敬你最辽阔的高山流水。”
他祝她,不论走哪一条路,都路途坦荡,一帆风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