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婉的声音似在耳边旋绕,无端的猜测像蛀蚁一般涌至心间,他何曾变得如此多疑、如此小气了?
因为东莹那病来得太蹊跷?其实,他心里也一直迷惑,素来活泼好动的她,怎会禁不住旅途中那一点风寒?
爱着一个人,就会紧张她,就会患得患失,难怪他思虑重重。
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,完全没了昔日的洒脱,一个细微动作就思量半晌,小人似的猜忌……
眉间深锁,挪动步子,却并没如常返回退思坞,直往董思成房里去。
他觉得自己实在可怜,长这么大,没一个能说知心话的人,董思成还算与他有几分杯酒之谊,但也只限于此。
万般负荷独自承受,还要维持笑脸相迎,有时候直觉得累死了,不知还能支撑到何时……
“贝勒爷怎么来了?不巧,我正有事要去王爷那儿商议。”
他才跨进别院的门,董思成却行色匆匆,差点儿与他撞个正着。
“不是才从宫里回来吗?还要跟阿玛商议什么?”玄铎涩笑道。
难道,他想找一个清净的地方坐坐也不成了吗?就连董思成这儿,也来得不巧。
“贝勒爷不知道……”董思成欲语还休,“一会儿再告诉你吧。”
“那你去吧,我且在你这里等着,喝一杯茶。”玄铎怔怔地踱到院中,却不进屋,只在那石桌旁坐下,怔怔出神。
“贝勒爷这是怎么了?”董思成发现他神态有异,又不急着走了,关切地上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