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额娘,前几日女儿不是出宫玩去了吗?”和婉抿嘴笑,“逛了几间京城里的首饰铺,好巧不巧,就遇到玄铎贝子,当时,他正在打这支簪。”

“这么巧?”乾隆眉一挑。

“女儿当时问他,这簪子是送给谁的,你们猜猜,他怎么回答。”和婉故作神秘地道。

“怎么回答?”乾隆与忻贵妃竖耳聆听。

“他说——是送给未来媳妃的。”和婉言毕哈哈大笑起来。

乾隆与忻贵妃一怔之后,亦笑出声来,同时看向东莹,“这么说,玄铎这孩子是对你有意了。”

东莹瞪大眼睛,连连摆手,“不不不,一定是弄错了,他……他只是为了小时候的事向我赔礼而已。”

“藉口吧,”和婉道,“事情都过去十年了,有什么礼可赔啊?是趁机跟姊姊你亲近吧?”

“我真的……真的跟他没什么……”东莹只觉得百口莫辩。

“皇阿玛,方才你不是说,姊姊已经二十有二,该寻个婆家了吗?”和婉趁机道,“既然玄铎贝子如此种情姊姊,不如就下旨成就一段良缘,如何?”

“朕确有此意,”乾隆颔首,“东莹啊,想咱们满人从前十二、三岁就成亲了,如今你二十有二,难道想做当年的叶赫老女?我看玄铎这孩子不错,虽然不如其兄长勤奋努力,但处事态度逍遥超逸,有闲云之姿,朕对他还是十分欣赏的。贵妃,你以为如何?”

“东莹一向是臣妾的心病,”忻贵妃叹道,“也不指望她能风光大嫁,但求有一个归宿,臣妾余愿足矣。”

天啊,这是怎么了?婚姻大事,不问她的意见,乱点鸳鸯谱?

从小到大,她的所爱、她的所想,到底可曾有人真正关心?以为给她丰衣足食,按部就班安排余生,便算厚待她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