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看来真是高兴得紧。”萧冀远道:“上次看殿下如此,还是初登太子宝位那天。”

“聘礼准备妥当了吗?”他问。

“已经按殿下开的单子,火速从京城运来了。”萧冀远清楚回禀,“还特意买下棠州城东的宅子,做为殿下临时居所,以便下聘之用……”

“怎么,觉得本太子过于铺张了?”令狐南侧眸,听出语气中的疑虑。

“臣不敢。只是觉得这宅子只用一晚,实在有些浪费了……”

“将来元敏回棠州省亲时,还可居住,算不得浪费。”他微微笑,“不过你这次回京准备聘礼,父皇怎么说?”

“皇上说,太子纳侧室本来也很寻常,只是没跟太子妃商量,恐怕不妥……”

“本太子已捎休书一封给太子妃,她至今也没回,大概是在埋怨我吧!”令狐南叹一口气,“实在弄不清庄涟漪的脾性,自她嫁入齐朝,为了大局着想,我也曾努力与她亲近,可她每次都推托不见。这会儿,本太子要纳侧室,她却一副不情愿的模样,你说说,她到底怎么想的?”

“臣也不太明白,”萧冀远蹙眉,“或许太子妃是腼腆之人,爱极殿下却羞于开口?”

“不……”他摇了摇头,“她不爱我。她看我的眼神那样冰冷,虽然脸上笑意盈盈,可是我知道。”

萧冀远一阵沉默,亦百思不得其解。

“不去理会她了!”令狐南笑道:“想着高兴的事吧,过两日,就要与元敏订亲了,到时候棠州城里肯定又一番轰动,本太子要给元敏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,让世人都羡慕她,补偿她从小到大受的委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