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看得对面女子心虚低头。
反应不比寻常多见,看了个新鲜劲的鹿涂瞪大了眼,怀疑鹤凌序别是被调包了。不过想来也是,被夺了身心,不让那人负责,他也定是不能罢休的。
……
宿半微席地坐在丛上,百无聊赖地等鹤凌序于谷下隐泉内浴身。
毕竟之前连续重伤,到底还是伤了根骨的,因而只得借助隐泉内的灵水来浣濯修复。
怕那个正浴濯的男人生气,她也不敢擅自离岗,也就只能窝在烂漫野花中,揪花瓣打以发时间。
舒展的粉艳瓣块被整个揪离花芯,又被随手甩到青翠欲滴的丛草上。
突然,一片接一片飞往地面的花瓣没了。
很微弱的破碎声传入耳际,宿半微疑惑抬头——
跟刚砰一声跌在她眼前的人对上了眼。
扫了眼,少年桀骜面貌,却身披褚色发皱外袍,鬓边发丝抽乱,神情郁深。
“……你谁?”
她看似淡定,内心却在第一眼便风起云涌了起来。
这人小小年纪,竟然闯了鹤凌序的阵?!
少年摔躺在地上,半晌也没起得来,只坚持昂起脆弱头颅,渴求意味甚重开口:“晚辈沈氏谷至,斗胆请问前辈,前乾泽首徒——凌序仙尊是居此处?”
找鹤凌序的?而且还用上了“仙尊”这一敬重到了极点的唤法?
有点意思,宿半微笑眯眯反问:“你找他作何?”
撑着下巴看他咬着牙爬起身,宿半微眼睁睁看着他……朝她跪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