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半微,咋样了?”
姗姗来迟的钟迟总算从机关里出了来。
还没等她答上了只言片语,就又有人闯了进来。
一回头,发现还是个熟人。
穿着乾泽道袍的少年似携一身风雪而来,乍望有他师兄的几分风采,落地收剑干脆得很。
虽说看到不该在这的两人感到极其惊讶,但还是秉持着第一要务,将还瘫在地上哽咽的罪魁祸首给捆了起来。
懵逼钟迟瞥了眼床边的陌生男人,又看向半微,眼神在疑惑发生了什么,怎么局势往他看不懂的方向发展了。
哪里有时间给她向他解释呢,扎扎实实捆完人的汤念板着脸,直接就警告他:“钟迟,你还欠顿鞭刑。”
……要不说,他已经忘了这茬了。
“半微,先走一步!”
面上看着淡定,实则有人在急切传音。
开玩笑,外面的人都知道,谁要是犯错被乾泽的人盯上了,就等着不断逃亡不得安生吧。
“等等,任意门你先拿着。”
传音完就把刚拿到的戒指扔给了他,钟迟接到后就唰一下跳窗跑了。
宿半微望着他的狼狈背影,不得不感慨一句:钟迟爬窗的功夫真是越来越娴熟了 。
眼睁睁望着人在眼皮底下消失,汤念一下子就暴露了并不稳重的性子,“宿半微,你……若不是师兄庇你,我定不轻饶你的!”
不过也只是放了句狠话,就匆匆带着应安筠回去交案了。
一是事急,二是……到底她为师兄愿受戒刑也要相守的人,也为自己……曾经真心想交的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