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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你一个人在这,我不放心。”宿半微果断拒绝了这个提议。

扯过她的袖缘,逼她凑近后与之对视,“宿半微,你在本君身边,才实为扰累。”

低哑,冷笃,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里。

宿半微被激得一愣,好半晌才心有余悸地听他话退出来。

出到殿外,挥手关上月白朱纹殿门。

一出来,才看到这清殿竟位于高崖一角,低头便可俯望脚下山峦河川,抬手似乎可触手及到天际云雾。

想来也是奇怪,这么久都没见到一个人影,也不知道她带鹤凌序到了个什么地方。

被山风吹动的头发贴上了面颊,她才惊觉自己还散着发,于是当即拿起赤绸重绑马尾。

铜绿衣衫上的赤线绣花与发绸于云天山际中叠色,似是默契呼应却又不得相见。

自她出门后,殿内就不闻声响了。

直到有锁链划风的声音,她才捕捉到极其微弱的闷哼声。

听起来委实不是个好兆头,宿半微忍了忍,还是一把挥开了朱纹涂饰的玉石殿门。

殿门被她强行开启,自然也是惊动了里面隐忍痛苦的仙君。

不知何时消去了外表的掩饰,暴露了绝艳真容,鹤凌序将自己置于地上,衣领不整,袍摆乱陈。

玄冠落地,无拘长发因头垂而曳地。

而她在外听见的锁链声也不是幻听,骨感玉白的腕上,确确实实束着个细细流动银泽的长链。

长链一端囿于垂地腕间,另一端就固定在殿侧的高柱上。

……

他为什么要把自己锁起来?

鹤凌序到底是怎么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