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就是猎杀者时不时对偷渡者的讽刺冷语。
这回,没人看不出这两位人的不对付,或者说是许瑶单方面对他的杀意。
掂了掂手里不知何时拿出的黑鞘匕首,歪头看他,挑眉笑道:“入乡随俗很快啊。”
眼里,分明毫无笑意。
串珠已断,谢寄真手上空虚,心里也是抵不住的焦灼。
毕竟,跟耗子一样被猫盯着的感觉真不好受。
面上不显,他矜持自谦,“许仙君过誉了。”
“呵。”许瑶冷嗤。
脸皮真厚,还真对得起他那不要命的胆子。
“坤未仙君,可有高见?”
神态依旧如常,他转首问一旁大半时间在沉默的玄衣不菲的男人。
“并非妖邪,乃有人操纵妖丹所致。”
说这话期间未看任何一人,不用寻求任何支持,显然已是有所推敲过。
……
待各回客房,许瑶烦躁皱眉皱得极紧,在屋子里走来走去。
“该死的偷渡者明显是在接近鹤凌序,万一他取信于鹤凌序了,那直接就凉了!”
“不会。”宿半微坐四腿高凳上,直接打破了她的猜想,“鹤凌序不会的。”
剥了瓣橘子塞嘴里,“对了,钟迟,你刚刚用眼神示意我什么来着?”
对镜理发的男人听到这话,放下手中侦测镜,正色道:“我发现,偷渡者好像对这府主夫人生了心思。”
剥橘皮的手一顿,快走的腿也蓦然停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