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实体的气墙还隔着两方之间,然而只需一眼,背上血痕就如道道白雪红梅,明显至极,刺眼至极。
解了乾泽簪与镇发带,翩然墨发便随鞭风而扬,些许黏在血痕处,颓然绮糜。
真是不堪。
他不该是这样的。
宿半微的眼眶有些泛酸。
……
双数鞭刑其实并没有延续多久光景,甚至自小练剑的鹤凌序因为身子骨好,除了面色苍白了些,背脊看起来狼藉之外,并无太大亏损。
只不过阵符操纵的鞭停之后,众人才恍如隔世。
毕竟,没人想过有朝一日,是鹤凌序重蹈覆辙。
“刑后不可术治,凌序你,可要回头?”
司刑长老第一次,问了个不合身份的问题。
没了法簪相束,缎发从额际垂颊而下,少缕擦过肩头,端跪之人白袍微乱,神情却依旧淡然。
闻至此不合规矩的问话,鹤凌序举起半倾漆睫,下颌轻抬,直直看向阶上长老,声轻却坚,“弟子,已无法回头。”
“你这样怎么去受戒刑?啊,鹤凌序,你怎么能在此事上犯糊涂?!”
司武长老受不了了,心起浮躁,“我这就去杀了那祸害女子!”
此偏激之话一出,鹤凌序面上的稳沉之相荡然无存。
“司武长老!”
急切声出,骤起波动,司武被长剑虚影生生拦住了脚。
“你的命剑呢?”
一看到挡在眼前的虚剑影,司武长老猛然转头,不可置信地质问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