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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居的独居走廊内,米白雾边的玉石砖铺落脚下,黛青檐下,攘着苍天青树,光落下影,稀疏撒金。

靠坐在檐边的薄蓝女子,听耳边少年急得颠三倒四的解释,神色不变得像一座塑像。

汤念拼命想渲染师兄的凄惨境地,唤起她的良心,奈何面前之人不买账,全程无波,看起来冷心冷肺到吓人。

“你们骗了当了玉佩,我不予计较,但你这般对师兄,不可饶恕。”

这话说得,莫名有种鹤凌序的味道。

“那你想我怎么做?”宿半微冷静反问。

少年一下变得茫然失措。

他其实也不知。师兄一向不做激情之事,一旦下了决定便不会回头,而他也是冲动之下来找的人。

找到人了,也一吐为快了,然后呢?

宿半微又问了遍,“所以呢,你找我是做什么的?”

汤念嗫喏不出话。

沉下手,置于膝盖上,她继续淡淡问道:“鼓励你师兄勇过戒刑,还是劝你师兄放手,或者逼你师兄用绝情尺?”

绝情尺,他不过提了一嘴,被她掐住点了出来,汤念才顿感他此举的冒犯。

若被师兄知道他以此来打搅她,必然会生气的吧。

师兄一向心有主意,他又怎能僭越他,替他做决定呢,要不然师兄这几日的坚持,就尽数付诸东流了。

可戒刑……

不答甚至脸上现出些挣扎悔意,宿半微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心思。

还真是个好师弟。

望了眼僵硬的手腕,贴着皮肤清清凉凉的雾银卷草纹镯子乖巧附在其间,她回复:“你明日再来找我吧。”

届时,她会给个答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