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绸下的鸦羽微湿,难藏颤颤巍巍地快速掀起,漆黑的色泽因为有些濡湿而更为显眼,俨然一抹浓色于上下眼睑夺目。
他转开眼,“尚可。”
话是这样说,可是被尾端睫毛微微覆盖的眼尾沟壑处,隐隐约约仍可见一点残余殊色。
宿半微见他这样也不敢再提,怕他恼羞成怒,连忙转移话题,“要不你再吃那个我给你的丹药试试,看能不能恢复修为。”
她顺势捡起在地上孤独躺了好久的羊脂玉簪,捧给鹤凌序。
乌发披散的仙君低睫看向她手里的发簪,闭了闭眼泯去刚才这双手在他身上作肆的记忆,随即念诀将束发簪镇发带回归原位。
木匣取出,因血浸染而显姝艳的唇瓣微张,含下仅余的一粒擢修丹。
阖眼调息后,绘有符纹的外袍顺着站起而柔顺垂下。
“凌序剑。”
声出,剑柄刻有“凌序”二字的长剑就打着摆从半空现形,剑柄到剑尖,流畅而有衔雪之意。明明是吹毛断发的仙器,却非要扭扭捏捏地蹭过来。
停在他们面前后,剑柄带着剑身,左右摇摆不定。
绕着宿半微转了转,头蹭了蹭她的裙边,似是在疑惑为什么她不拿起自己。
感受到腿边的飕飕寒意,宿半微一动都不敢动。
还是鹤凌序解救了她,“我在这。”
凌序剑一听这声,马上回到了他身边。
张开指骨握上剑柄,他淡声解释:“你刚刚沾了我身上的气息,它困惑了。”
“哦哦哦,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