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怎样?”她冷静下来,反问。
鹤凌序眼睁睁见着面前人一下变得无动于衷,样子就好像无所隐藏也就没必要伪装本性了一样。
闯守墓阵,私入长老墓,窃焚无对剑及不卑草。
一度骗他,一再演戏,甚至不惜去闯妖林沼泽。
她真是疯。
他绷紧了下颚,又逼着自己舒展,沉声言:“见你此番落魄,又与钟迟走散,方才鹿涂又言路狂道人早已逝,想必你们也没能以千方百计取到的不卑草换得辟元石,我说得可对?”
没错,甚至一字不错。她不甘心地点了点头。
“现不卑草在何处?”
“……被头鹿吃了。”
“灵鹿?”
宿半微索性全说了——
“我也不知道,我本来是想还给你的,但没想到那头鹿就把它给抢过去吃了,然后我跟钟迟到了个大花丛,那花还有锯齿,是那鹿救了我,把我领到了这里。”
“那便是灵鹿,锯齿花一次只吃一人,其余人可自行逃脱,钟迟留下你一人?”
鹤凌序如浸清霜冰泉的声音,一字一字落在耳边,在尾音中仍能听出不满的余味。
“没有,我看他离出口近,就把他推出去了。”
虽然现在,她十分后悔。
他看着温顺低睫的女子,眼睫微抖,“骗人都毫无负担,竟也会舍己为人吗?”
不过是看起来温顺罢了,实则……狡猾又善演。
恼意无端上头,他蹙了眉头,加重了声音训她:“你可知,若非喜食不卑草的灵鹿,你必然会葬身锯齿花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