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强见温子然竟然告状,气得反驳道:“温子然!明明是你先带人来抢亲,还破坏了我的婚礼……”

温子然慢慢起身。“对,我来抢亲我承认,破坏了你的婚礼我也承认,依我朝律法,我顶多赔你几百两银子。可是你就不一样了,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行凶,你方才也承认想杀了我,更已经动手将我砍伤,这里数百个人都可以为我作证,依我朝律法,你大概要把牢底坐穿了。”

余强一听,吓得手上的刀落在了地上,手指颤巍巍地指着温子然,却说不出一句话。

听完温子然这番话,脑筋动得快的人想明白了。这招真是高啊,不仅成功破坏了婚事,还倒打一耙,难怪那些温家造船厂的人虽然脸色难看,但瞧着温子然被伤也没有上前阻拦。

应欢欢也想到了,神情更加动容,哭到都哽咽了。

温子然真的用他的伤换了她的自由?这得有多冒险?万一余强下手再重一点,他就真的死了啊……

温子然忍住不看应欢欢的脸,而是径自转向吴知府说道:“吴大人,我说的可对?草民寒窗苦读十数年也不是白读的,对于我朝律例可是有深入的研究。”

吴知府不情不愿地走出来,两边都不想得罪,只好含糊其词说道:“那个……这件事两个人都有错,待本官审问一番之后,自有定夺……”

“吴大人。”温子然指着脸色忽青忽白的余强。“杀人者不是应该先抓起来,在候审阶段都必须关押在牢里,以防止犯人逃逸吗?”

吴知府无奈,律法确实如此规定,他只能投给余强一记抱歉的眼神,命人将他押起来。

余强咬牙切齿地瞪着吴知府。“你敢?!你难道不知道我背后是太子吗?你敢动太子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