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要是别的年轻人说,大概会引人发笑,可师幼青一说,薄槐只觉得心如刀绞。
“好。”
台阶上有些青苔,薄槐怕他摔着,便有了正经的理由紧紧牵着那只手,也能顺便让对方爬山时借自己的力。
师幼青走了一会儿就开始大喘气儿,眼见距离登顶还剩长长的一段的台阶,不仅心灰意冷:“唉,我真是没劲儿……”
薄槐从他开始喘气就一直忍着,此时再也不管他愿不愿意,连忙把人往上背起:“只要到了山顶,就是你亲自爬上去的。”
“也只能这样了……”师幼青可没法逞强,搂着对方脖子,扭脸望着台阶下边的景色,不远处是哗啦啦的瀑布,一群小孩在大人的看管下坐在瀑布下方玩水,他盯了半晌,忍不住说,“真开心。”
他不知道自己笑了起来,垂头时脸颊还在薄槐耳朵上剐蹭了下。
薄槐脚步微顿,下颌僵了片刻,往后瞧了一眼,心下无比满足,继续迈着大步子往上走。
师幼青很累,像个蔫了的白菜,软趴趴地盖在薄槐背上,他听到薄槐在他贴近时气息微促,眸色微红,还以为是累惨了,愣道:“你还是放我下来吧,我也能走,只要慢慢的就行……”
那双手将他双腿勒得更紧了:“不。”
“啊?你不累啊?”
“不。”
师幼青看他走得还挺快,就不再作声,垂着脑袋继续休息。
过了一会儿,他突然听到薄槐说:“我也很开心。”
不只是“很”,是最开心。
师幼青眨眨眼睛,笑道:“你这么累,还开心啊。”